2017年2月15日张家口日报—有人盼你回家
作者:外宣办 发布时间:2017-02-18 点击数:2861
◎刘泓江
小时候,听姥姥说 “年”是怪兽,很可怕,但只要贴上红红的春联,挂起高高的灯笼,然后劈里啪啦放上一阵炮仗, “年”就被吓跑了。每到过年,我总会偷偷拿出新衣服不厌其烦地试穿。妈妈会领着我买各种干果。这段时间可以逃开烦闷的作业,放心地去玩。姥姥家门口的村委会,每年都有秧歌大队,很多人都跟着队伍一起跳,我也腰上系一条大红绸带,跟着姥姥,在队伍里有模有样地学着,跳着。
长大后,觉得过年就是要去见各种亲戚:二姨奶、三姥姥、大舅妈、大姑、小姨夫……那些我看着有些面熟,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,每次都要妈妈提醒的亲戚。 问问近况, 寒暄几句, 然后夸我几句 “又长高了”、 “更瘦了”、 “越长越帅了”之类的话,接着他们会给我红包,我都会“谦虚”几个回合,然后拿上,尽管第二天会被家长 “保存”起来,但我仍可以保留一小部分去买自己早就想要的东西。饭后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耍,互相比着收了多少红包,每年都是我最少,尽管我知道我们每个人身上最多不会超过50块,但心里总是不太痛快。
现在,觉得年是一种亲人的团聚:妈妈和姑姑在厨房里忙活,抱怨着看电视不来帮忙的爸爸,爷爷在一旁烟雾缭绕中时不时嗑着瓜子,奶奶唠叨着爷爷抽烟对身体不好,哥哥一直在跟女朋友打电话……一家人,一张桌,一顿饭。再去亲戚家拜拜年,也不在乎红包的多少了,只是想见见亲戚们,看看他们又有了哪些变化,一年只见一次面, 只是为了再看看他们,再顺便数数,还有几个人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。
不由得想起了古代有许许多多描写春节的诗词,比如陆游的《除夜雪》: “北风吹雪四更初,嘉瑞天教及岁除。半盏屠苏犹未举,灯前小草写桃符。”但我更喜欢同一时期王安石的 《元日》: “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 千门万户??日, 总把新桃换旧符。”
春风送暖,旭日初升,家家户户点燃爆竹,合家喝着屠苏酒,忙着摘下门上的旧桃符,换上贴有门神的新桃符。王安石择取了这些过年时最典型的喜庆场景,展现了一幅富有浓厚生活气息的民间风俗画卷。
再看看现在,几乎人人抱着手机,个个成了低头一族。明明亲人就在对面,却非要与手机里千里之外的朋友叙旧。很多人说年味越来越淡了,难道是因为我们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吗?
在手机上, 指头一点就可以买上漂亮的新衣服,就可以买来很多好吃的,还可以随意发红包,根本用不着以往的日夜期盼。除此之外,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更热衷于过情人节、圣诞节等西方节日。他们似乎以天天狂欢的方式,淡忘了我们的传统节日。也不知从何时起,我们传统节日里最重要的春节怎么就变得平淡无味?
我不由得想大声呼吁那些在外飘荡的游子们:回家陪陪自己的家人,人们不是都说最好的孝顺就是陪伴吗?你的家人,尤其是那些不会玩手机、不懂微信的老人们,他们可不在你的朋友圈里啊……也许你只有极短的假期,哪怕踏上除夕的末班车,也要在春节前踏进家门,因为你的家人们都在翘首企盼你的平安归来。 (市职教中心16河北工程1班)